
三万英尺高空,云层是揉碎的银灰,霍翊珩的私人机舱里连空气都绷着弦——重度洁癖与强迫症的名声,让空乘的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了某种秩序,直到那杯失控的红酒泼向蜷缩在角落的钟栖羽,混乱中她撞进他带着雪松冷香的怀里,成了唯一能“越界”的存在,晨光微熹时,她攥着染血的床单逃下舷梯,女刻薄的低语还卡在耳边:“霍总最恨不自爱的女人,你等着被他碾碎吧。”
六年后,城市褶皱里挣扎的钟栖羽,抱着突发先天性心脏病的儿子在消毒水弥漫的走廊里绝望,监护仪的数字像刀割着命,再遇霍翊珩,他西装革履依旧干净得像幅画,目光落在她怀里的孩子时,眸底六年的冰层裂开一道缝,黑衣人举刀扑来的瞬间,他挡在她身前,熟悉的雪松冷香裹住她,声音淬着冰:“钟栖羽,这次,还想往哪逃?”
原来那晚他早醒,却看着仓皇背影放她走;原来他找遍整座城市,只为寻那个“意外”的痕迹,当洁癖总裁笨拙学着给孩子换尿布,当她在病床前握紧他的手,三万英尺的高空,终于从噩梦的开端,变成了幸福的起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