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婉如水的沈清欢,曾用十年痴守为爱情写就长卷——陪一无所有的程远挤过图书馆的晨光,熬过合租屋的漏雨,在他创业失败时递上全部积蓄,却在程远公司上市、身家亿万时,等来了他迎娶白富华的烫金请柬,婚礼那日,滂沱大雨浇透她单薄的嫁衣,她攥着皱巴巴的旧情书,狼狈逃离车水马龙,却在斑马线尽头被失控的货车撞入黑暗。
再睁眼,她竟回到了十八岁的大学课堂,阳光透过窗棂落在程远清俊的侧脸上,他正笑着递来一支钢笔:“同学,能借个笔记吗?”——那是她前世心动的起点,也是她后来用尽十年去填的深渊,这一次,沈清欢没有伸手,只是垂眸说“谢谢”,指尖却冰得像窗外的初雪。
她开始像拔除野草般斩断对程远的执念:拒绝他雨天送伞,无视他篮球赛后的目光,甚至在他因挂科求帮忙时,平静地合上书本:“学长,你的未来与我无关。”程远错愕,却不肯放弃,他堵在宿舍楼下,声嘶力竭:“清欢,我后悔了!没有你,我什么都不是!”沈清欢只是绕过他,走向等在路边的陆予安——那个从她十二岁起,便在她家窗台下种下第一棵向日葵的青梅竹马。
陆予安没有追问她的改变,只是默默帮她修好卡住的笔,在她熬夜赶论文时温好牛奶,在她被程远的朋友造谣时,牵起她的手走到操场中央:“沈清欢的事,轮不到外人置喙。”他的掌心温热,像一束光,慢慢照进她冰封十年的心。
当程远终于明白,有些错过一旦铸成就再也无法挽回,他带着她最爱的栀子花跪在雨里:“给我个机会,让我重新爱你!”沈清欢俯身捡起掉落的花瓣,轻声说:“草贱尚能春风吹又生,情迟却只剩荒芜,程远,你弄丢的,是再也回不去的十年。”她转身走向陆予安,这一次,她的身后,是晴空万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