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晚风拂过百年老街的青石板路时,许晚意正攥着父亲留下的泛黄事务所印章,站在濒临破产的办公室里,海归七年的她,带着现代建筑的棱角归来,却先撞上父亲离世的空荡,和一纸必须接下的老街改造令——那是父亲最后的心血,也是钉子户们眼中的“绊脚石”,谈判桌上,她试图用“历史风貌保护”说服满头白发的老匠人,却被一句“你们这些洋学生懂什么老街的魂”堵得哑口无言,转身撞上堵门的施工队,领头人陆知风穿着沾满泥浆的工装,手背青筋凸起,把规划图甩得啪啪响:“保留?不拆掉这些危房,下个月这条街就成废墟!”两人针锋相对,他却在她转身时,默默捡起她被风吹落的、刻着“晚”字的童年木牌,老街的晚风总带着旧时光的味道,许晚意渐渐发现,这个看似粗犷的包工头,会蹲在老槐树下给孩童讲砖雕的故事,会在暴雨夜带着工人抢修漏水的百年木梁;而陆知风也明白,这个总穿着西装的“许工”,背包里装着父亲手绘的老街地图,笔记本上记着每家每户的烟火气——她要拆的从来不是老街,是蒙在它身上的尘埃,当钉子户的闹事、材料的短缺、背后的地产黑手接踵而至,晚风又一次吹过,带着旧木窗棂的吱呀声,也带着两颗心慢慢靠近的温度,原来当年那个被他从井边救起的小姑娘,早已长成能为他撑伞的人;而当年那个总跟在他身后的小哥哥,也成了能替她扛起风雨的城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