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0年的东北,寒风裹着雪粒子砸在漏风的土墙上,沈春桃在刺骨的冷意中睁开眼——她从商业帝国的车祸里重生,成了被全村戳脊梁骨的“扫把星”:刚被退婚,守着一间摇摇欲坠的土屋,和饿得眼冒金星的弟妹,集体大锅饭里常年漂着野菜,生产队的工分换不来半袋白面,可她掌心却攥着现代商业的算盘:这个连温饱都悬在刀尖的年代,藏着最朴素的致富密码。
她悄悄改良祖传玉米面配方,加黄豆、撒碱面,让窝头从砂纸般粗糙变得松软带甜,却被公社干部一把掀了蒸笼:“搞资本主义尾巴!拉去批斗!”她蹲在田埂上画包产到组的草图,老支书一把扯碎:“这是要拆社会主义的台!”听说南方有种能增产两成的稻种,她托人偷捎回来,却被扣上“偷学敌国技术”的帽子,批斗会上挂上“特嫌”牌子。
可沈春桃没哭,她拉上村里几个“不安分”的青年:会算账却不敢吱声的会计二狗子,懂兽医却因成分不好被下放的退伍兵柱子,还有绣花手艺被骂“不务正业”的小满,他们在村后山坡挖出养猪坑,用豆腐坊渣子喂猪;把编苇席的手艺改成草编包,悄悄拉到镇上换了钱;冬天冻得直哆嗦时,带着大家用茅草搭温室,种下顶着雪花的反季菠菜。
当第一头肥猪出栏换回二十块钱,当草编包被供销主任抢订,当村民第一次攥着分到的红票子买了盐,那些曾骂她“疯婆子”的人,开始偷偷在她家窗台下放热土豆,而最初要带人拆她猪圈的退伍军人、生产队长赵铁柱,看着她冻裂的手上攥着的合作社章程,第一次觉得:这个“扫把星”,或许真能带着全村,把穷日子过成春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