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《没有主母的第三天,全府慌了》
苏婉如踏出李府那道朱漆大门时,谁也没把这当回事,这位嫁了五年的主母,向来是府里的“影子管家”——纨绔少爷李明在后院斗蛐蛐赌钱,她在前院悄悄替他填了赌债;管家在账房打盹,她夜里点着油灯核账;丫鬟们嚼舌根偷懒,她只当没看见,却把每个人的脾性摸得透透的,她不在的日子,李府像脱缰的野马,少爷觉得“终于自由了”,下人们觉得“终于松快了”。
可第三天清晨,惊雷炸在账房:管事的捧着账本手直哆嗦,少爷随手赏出去的玉佩、给外室置办的铺面、输掉的银子,像雪球滚成巨亏,府库见了底,后院丫鬟们抱团跪在祠堂,说要“换个能做主的主子”;前院亲戚拍桌子嚷分家产,连厨房都停了火——采买的说“账目不清,不敢再赊”,李明这才慌了神,从前嫌主母唠叨“管得宽”,如今账本上的数字像刀子,下人们的眼神像冰锥,他第一次翻开主母留下的旧账册,密密麻麻的字迹里藏着府里每个人的软肋,还有他每次闯祸后,主母不动声色替他扛下的窟窿。
就在他焦头烂额时,府门口出现个穿粗布衣的妇人——是“失踪”的苏婉如,她看着满地狼藉,望望儿子通红的眼眶,轻轻叹气:“这府里,缺的不是钱,是能扛事的人。”原来她离开不是赌气,是要用这三天,逼这个被惯坏的儿子长大,当真相揭开,李明握紧账册忽然懂了:主母的“狠”,藏着最深的“爱”;那些让他厌烦的“规矩”,原是百十口人安身立命的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