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民国二十七年,江南的秋雨缠绵如愁,浸透了青石板路的每一道缝隙,沈秋荷着一袭素色旗袍,执笔于书斋窗前,墨香未散,忽闻巷口传来争执声——她救下的负伤青年,竟是军阀少帅何景坤的副官,那日他撑着把残破油纸伞闯入医馆,军装染血,伞骨上“秋”字与她名中“秋荷”遥遥相对,像乱世里投下的一缕光,宿命般的初见,就此烙进两人眼底。
战火骤起,他奔赴前线,她守着医馆成了“战地观音”:缺药时典当嫁钗,敌机轰炸下用身体护住伤员,他踏遍烽火寻她,一封沾着硝烟的信里,“待秋雨停,我接你回家”成了支撑彼此的光,可家族恩怨如铁链缠身,党派纷争将他们推向南北两端——他被调北疆,她被迫南下,三年间,书信断绝,唯有那把伞与玉佩(他护在心口的定物)成了念想。
又一年秋雨潇潇,她攥着浸血泪的玉佩立于檐下,声音轻得像要被雨打碎:“这相思锁了半生,你可还敢来开?”马蹄声由远及近,他风尘仆仆而来,军装上的水痕混着泪痕:“我来了,锁你的钥匙,从未离身。”乱世浮沉里,爱是伞骨,撑得住倾盆雨;是玉佩,锁得住半生相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