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《被未知的丈夫迷住》
暴雨夜的消毒水味刺痛鼻腔时,瓦伦丁才意识到,自己连丈夫的模样都记不清了,左手无名指的婚戒硌着掌心,床头柜上“等我回来”的纸条墨迹未干,旁边散落着五张照片:银丝眼镜的阿兰医生听诊器总悬在她发丝上方;叛逆画家高蒂尔的油画里,枯玫瑰藏着摩斯密码;总裁弗洛里昂的雪松香与梦里揽住她的气息重合;园丁克莱门特花园的朱砂红,是她日记里反复描摹的颜色;还有一张被水晕开的侧脸,轮廓模糊却让她心口发烫。
她曾是美术馆修复古画的安静女孩,如今只能循着照片拼凑记忆,阿兰的指尖总在不经意间抚过她的手腕,高蒂尔画布上的肖像与她车祸前的争执重叠,弗洛里昂办公室的保险柜里藏着带血的婚戒,克莱门特修剪的玫瑰丛下埋着未寄出的信,当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——画室里未完成的肖像、暴雨中争执的耳语、婚纱照上被撕去的边角——她惊觉这五个男人都与“丈夫”有关:有人用温柔编织谎言,有人用权势掩盖真相,有人用艺术传递密语。
直到第六个雨夜,她攥着染血的婚纱照质问暗处的人:“你到底是谁?”面具落地,露出与她记忆里一模一样的眼眸,声音轻得像叹息:“每次你跌倒,都有我在。”